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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物櫃裡找到十幾年前隨手拍的一段影片,是留下來的u果留言, u果四歲時一大早打電話給一人獨自旅行的老爸留言
 
獨自開車在台東海岸公路上,打開的車窗吹入熱帶空氣,蔚藍的海洋上點點白色波濤,旁邊座椅上擱著吃一半的早餐和早期出產的手機 開車
想學旅遊作者比爾布萊森終究學不成,一人環島,在墾丁青春吶喊現場星空下無聊坐了一夜,用了兩天時間開車,第一天一路往南急馳,然後第二天一路往北,以更快的速度急馳直奔回家

十幾年前的幼兒幾乎不認得了,尤其u果現在是國中變聲階段(「我現在處於叛逆期,」u果宣稱)
不變的是和老爸黏在一起的快樂吧,只不過以前是全面依賴,現在有點保留

有時看到詠惠和允中抱著初生的渥渥,又要上演一段又一段陪孩子成長的體驗
哈利路亞 傳道者這時會指出:這不就是有個至高的神在主宰嗎
所有的生物,從昆蟲到哺乳類到靈長動物都會經歷情節類似的成長過程
但也許只有人會在很老的時候可以翻出以前的錄影帶來邊看邊感動到不行

昨天陪他下台中參加老師的婚禮,清晨劇咳醒來無法再眠,經過u果房間,他的筆電開著,螢幕有一長篇作文,這孩子開始走上文字
我坐著乾咳,看見窗外來了兩隻鳥,在晨曦中伴在一起
前幾天坐在u果床邊,跟他閒談,說起小時候武俠小說看太多幻想學輕功,還買鉛鞋練了好幾天的事
u果說「爸,你已經講過N遍了。」
是喔,老爸的一生確實平凡沒什麼好講,學這不成學那又不成
老爸正在人生的後半段,而你是在前半段,所以
所以?
所以,不要整天玩電腦---我擺出大人的姿態

看來好像是多慮,u果已經搭上青春的列車,一人待在房裡用筆電一夜寫下幾萬字作文,大概要放在部落格,這個曾經躲在箱子裡的小孩
前幾天開始放寒假, 他拿著悠遊卡和一點錢,一人在城市裡探險
再三吩咐他出門一定要帶手機,他出門後,幾次很想在他沒開的手機留言
才驚覺到,這不是我們做過的事嗎?
只是角色互換

(song:  cat power / remember 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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